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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小当家第102节(1 / 2)





  好在花姑和凌昱本就要离开,可凌昱离开时那唇角勾起的弧度,让皎然气得瞪着他的背影直跺脚。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怎么地了?虽她已非清白之身,但脸皮薄无关乎经验好不好,怎么就不能脸红了?不管因谁而红,实则都是为她自己而红,他讥笑个什么劲啊?

  不过皎然更气的还是自己,刚刚崔子衡说出“我们”时,她竟然有种被“捉贼捉赃,捉奸捉双”的羞赧,真是先入为主,惯性思维抽不开身了。

  可见以后这种新欢旧爱聚头的场面,还是少出现为妙。

  好在这些都是心理活动,外人定然瞧不出来,但皎然还是紧了紧心神做了一番自我建设,酒店刚开业,往后因着公事和凌昱碰头的机会只怕还有,这位凌公子嘲讽人的能力皎然是见识过的,这样的场面往后只多不少。

  皎然回想一番自己今日的表现,反正谁都无法将她的心掰开来看,崔子衡和花姑又不知她和凌昱的过去,所以客观来说,她的表现还是算落落大方并不局促的。

  嗯,并不丢面。皎然很乐观地总结道。

  送走凌昱,松气的不止皎然一个,还有崔子衡,他本来就是准备见皎然一面便走,哪知会碰见花姑和凌昱,这才有所耽搁,现在人见着了,隐形情敌也送走了,该轮到他退场了。

  不过要是崔子衡再等一会儿,大概就会知道自己的情敌防不胜防,且不止一位。

  崔子衡刚走,薛能就不知从哪里蹦出来,“正打发人去寻你,原来就在这儿呢,叫我在园子里一通找。”

  对于薛能,皎然是本能的躲着,她可不觉得薛能找她能有什么正事儿。

  可没想到这回儿薛能还真有正事儿,且还是好事儿。

  听到薛能将要成亲的消息时,皎然惊讶地微微张开嘴,但好在只一会儿就掩饰了过去,这也不怪皎然一时失态,谁能想到是薛能这位浪子先回头了,消息又来得如此突然呢。

  近来沉浸在新酒店的琐事里,如今失去凌昱这个牢靠的消息来源,薛能婚期都近在眼前了皎然都没闻到一点风声,要不是薛能要找她定四季春的酒,怕是要等到迎亲日才知晓。

  方才皎然还想避着薛能如猛虎呢,听到是来送银子的,立时喜上眉梢往前走了两步,皎然在心中暗骂自己果然见钱眼开,是做商人的料。

  眼下童家庄的四季春已经开坛分装,陆陆续续往城里运,就等着中秋后分发售卖,所以薛能来得还真是时候,赶上开坛,也赶上名声。

  八月十五这日,点检所状元酒的巡游队伍游至十二间楼门口,御赐的宫灯和门楼上去年的那盏凑成一对,这还是京城第一家两度折桂的酒楼。而童家庄四季春的第一批新酒,也在这日送到将军府里。

  薛能的亲家史家皎然早有所耳闻,史家老爷年轻时在塞北建功立业,加云麾将军,封信阳侯,虎父无犬子,史家的大公子史诏从小随父历练,如今已是五品的宁远将军。

  这样的家世,史家小女史柔婚配薛能,还真是门当户对佳偶天成。

  要说信阳侯门户如此高大,本早该和薛家对上眼的,不曾想居然兜了一圈才遇到。

  说来只因好事多磨,信阳侯建功立业的同时,也留下一身伤痛,上京城冬日里冷风刮骨,不利于病躯休养,摘下将军帽后,信阳侯南下养病,史柔是姑娘家,自然承欢膝下父母到哪儿便跟到哪儿。

  史柔在京城少有露脸,年节也很少回京,这回是因着适龄婚配,南边人才不如京中,这才托人在京内相看。

  薛能挑挑拣拣这么些年,之所以没说成一桩婚事,是因着家中长辈看不上那些酸臭文官,所以给薛能相看的,多是武将出身的将门女子,而薛能又偏爱柔中带劲的姑娘,瞧不上那些走路要刮过一阵风的女子。

  兜兜转转,可不让他守到史柔了吗?

  又是武将府邸出身,又是在南边长大养就一身娇柔之气,却又不失风骨,还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姑娘家打小跟着父母,而那史大郎就不同了,从小南北两地四处跑。皎然知道这信阳侯家,还是因着这位史诏,凌昱曾经提过一嘴,史诏乃是凌昱的同门师兄,也是凌家行二凌凝的夫君,便就是凌昱的二姐夫,如今则成了薛能的大舅子。

  这关系也是够绕的。

  因着这样的关系,八月十九薛能正日子的酒席上,凌昱代表国公府,原本和薛家是不带亲戚关系的,如今扯上点瓜藤亲,又是发小至交,位置自然就坐得比较靠前。

  一帮狐朋狗友都没料到是薛能先抱得美人归,这日逮着新郎官就使劲敬酒,势要把孤家寡人的气摊一点在这喜气洋洋的新人身上。

  薛能人逢喜事精神爽,多少酒都来者不拒,而看到向他敬酒的凌昱,心中那可就更欢畅了。难得有一桩事领在凌昱前头,薛能自然要尽情地在他面前找找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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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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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 第一七二回

  有的人饮酒如饮水,有的人喝多了酣睡如死猪,也有的人是饮酒烧身,咕咚咕咚把心底另一面给烧滚了出来。

  凌昱和薛能平日里都并非话多之人,但喝了酒的薛能,显然是后者。

  一上来就端着酒搂住凌昱的肩膀,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语重心长道,“天瑞,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公主和老祖宗给你挑了这多好姑娘,就没一个入你法眼的?”薛能大概忘了自己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了。

  鼻息间都带着酒味儿,凌昱有些嫌弃地侧开脸,但还是公事公办地端着酒盏和他碰了碰杯。

  “德行!”薛能见他又是这憋死人的模样,是又烦又喜,压低了声音道,“你真是愧对先皇赐你的‘天瑞’两字,这婚事就跟憋屎似的,怎么就憋不出来呢。”薛能的手指很放肆地在凌昱肩上点了点。

  年少热血时,薛能就爱领凌昱去勾栏长见识,可每回花丛萦绕,这厮却毫无反应,薛能时常调侃他不如去剃度还个一身清净还不耽误姑娘家,可自从目睹凌昱和皎然那丫头的事儿,薛能就知是他狭隘了。

  “你可别太挑了,眼下……”说到一半薛能顿了一下,“在即,要是再耗下去,保不齐可就耽误事儿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朝中局势总要洗牌,而如今皇上身边可当亲信又能用的武将屈指可数,一道军令下来,他们是随时要上战场的,这也是薛能终于点头成亲的原因之一。

  “那日你不是不去么,怎么又跟着花姑去了?”十二间楼开业,薛能自是要提一嘴的,哪知凌昱这个把皎然拉上船的人却不去做贺,薛能当时就一头雾水。

  后来在十二间楼,皎然又那般支吾躲藏,薛能就算是傻子也能琢磨出些门道来,这不是闹别扭便是闹掰了。

  于御女之事上,薛能很爱在凌昱面前“倚老卖老”,想对他倾囊相授吧,凌昱这人又不爱开口,于是薛能想了想道,“既如此,该干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