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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1 / 2)





  厚重的云遮住了窗外的太阳,将魏轻语身上坚韧倔强的光全部撤走。

  留在季潇的视线里只剩下一个知道迟来真相的孤立无援的少女。

  她那么骄傲,却在自己面前低下了头。

  连带着空气中浮动的薄荷都带上了一丝脆弱。

  季潇看着实在是心里发疼。

  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她,那么她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故事中还能依靠谁呢?

  难道要让她去依靠晋南风吗?

  不可以。

  季潇不知道自己现在在魏轻语的心里究竟是怎样的人,但是她依旧愿意给有可能不信任自己的魏轻语一个保证:魏轻语,我不是过去的季潇。从那天把你在小黑屋里带出来,我就已经与过去的那个季潇割席了。

  就算是所有人都不信任你,我也会站在这你边的。

  说罢,季潇就抿了唇瓣安静的看着面前的魏轻语。

  却在心里鬼使神差的补道:不只是因为你是女主。

  魏轻语闻言,眼瞳微微轻颤。

  当一切尘埃落定,少女方才那揣着不安的心跳更加剧烈的的跳动了起来,只不过这次不再是因为害怕她的太阳会离开。

  魏轻语:谢谢。

  冬风吹拂着窗外枯枝沙沙作响,厚重的云彩被推过了太阳。

  光重新落进病房,少女那素白的小脸上绽放出一朵像是小雏菊般的浅笑。

  浅浅的薄荷味趋于平静,微凉的落在季潇的心尖,瞬间就让那脆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季潇眼睛不自然的眨了两下,一边摸着自己的头,一边道:不不客气。

  那个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季潇看着魏轻语眼下的黑眼圈又问道。

  魏轻语浅浅的点了下头。

  她昨天被季青云赶回了家里,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的她的确没有睡好。

  她一如既往的躺在柔软的床,却辗转几次都不能入眠。

  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还在反复播放季潇被车撞到的那一瞬间。

  早已经感情漠然的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了。

  季潇见状拍了拍自己那被吴姨铺的分外柔软的病号床:那到我床上休息一会儿吧。

  魏轻语看着还在床上躺着的季潇,不由得脸颊微微发烫,那,那你呢?

  季潇丝毫没有察觉到魏轻语言外之意,用左手臂撑着自己从床上站起来,道:你想让我长在床上啊,本小姐就不能下来走一走?光躺着,累都要累死了。

  魏轻语看着已经从床上下来的季潇,脸颊不由得更红了。

  在这个病房里,想入非非的的只有她一个人。

  而后,她看着视线里一直虚虚的抬着胳膊的季潇,主动道:我帮你固定一下胳膊吧,吃饭也方便。

  刚坐到椅子上的季潇点了点头,看着魏轻语整理着放在床头柜上的固定带朝自己走过来。

  少女已经脱下了厚重的羽绒服,长发柔顺服帖的垂在她的肩上,擦过毛织衣物没有一丝静电。

  伞形的毛呢裙子扎着一条精致的紧身高领棕色毛衣,勾勒着那不盈一握的腰。

  魏轻语微微俯身挡住了季潇视线里的光,还有落在她鼻尖的那熟悉的薄荷味的香气。

  纤细的手指撩起她披散的长发,低伏的鼻息在她的脖颈上擦过似有若无的温暖,是落在她心头上的无法控制的心跳加速。

  在这个房间里,想入非非的不只有魏轻语一个人。

  向来没有坐姿的季潇罕见的在坐在椅子上时笔挺了腰背。

  只不过这次,她是害怕魏轻语会听到自己那奇怪的心跳。

  这简直太奇怪了。

  不过是给自己带一个固定带而已,没有言语也没有故意的亲昵,只是一点点触碰她居然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而且,这好像还不是唯一一次。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

  难道这也是Alpha对Oga无法克制的冲动吗?

  好了。魏轻语整理着季潇身上的带子,打断了她的思绪。

  谢谢。季潇说着,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的不敢直视魏轻语。

  她故作不耐的讲道:你快睡吧,待会我还要回床上继续躺着呢。

  午后的冬日盈着一丝暖洋洋的倦怠,魏轻语沉默着听话的躺到了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累了,不消片刻她就嗅着季潇美味的午餐睡了过去。

  吴姨的手艺的确是好,小半碗海鲜粥配着精致的营养餐很好的满足了季潇饥肠辘辘的胃。

  许是饱暖思□□,季潇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不由得瞥到了魏轻语睡去的模样。

  那圆润的脑袋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浓黑的长发包裹住她素白的脸。

  方才那眉眼中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不安已然消失,平静的表情因为沉睡还多几分安静与恬淡。

  精致小巧的鼻子在光线中划出一道赏心悦目的弧线,在下面缀着一对殷红的唇瓣。

  晶莹饱满的像是一枚可口的果子,比上一次季潇在自己房间看到时还要漂亮。

  少女就这样毫无防备的闭着眼睛。

  薄唇微张,仿佛在等待某人的采撷。

  而季潇也轻轻抿了下自己的唇瓣,俯身下去准第二次的采撷。

  影子被傍晚的光描绘在墙上交叠在一起,主人的动作在空中僵住了。

  季潇望着视线里这个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的少女,突然发现觉得自己在面对魏轻语时,有太多这种奇怪反应了。

  可是明明她在原世界的时候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

  她不会这般容易的对一个人产生想要占有的冲动,更不会这样的去在乎一个人的感受。

  就好像她在这个世界所有的冲动也好乖张也罢,都是源自于她。

  为什么?

  如果只用一个求生欲来概括,是不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季潇微微蹙起眉头,突然觉得有些看不明白自己了。

  当当

  就在这个时候,几声敲门的声音从房间里响起。

  右臂吊着的季潇还没来得及坐回身后的椅子上,就看到门被人推开了。

  潇姐?亓琪半个身子从门后探进房间。

  她的眼神比吴姨好太多,一眼就看到了季潇在坐到椅子上前,伏在魏轻语身旁的那道残影,打趣的讲道:呦,趁人之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