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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妖妇,别以为白爷不敢。白玉堂提剑刺上袖越的心脏,血漫天而出

  不要玉堂,你不能杀她展昭的声音已经悲伤得染透了整个大厅。玉堂,不可以

  师傅?袖越已经不痛了,没有痛的感觉了,上官熙吼出来的那句话刺破了她的心脏。她不敢相信,她一直就在想自己的家人是什么样的人,她一直幻想着也许自己的母亲温柔如水,会在梦里安慰自己,睁着一双眼睛,那凤目中的绝望变作了深不见底恐惧,她又一次开口了,她听见自己喉头里碰撞出的一个声音,她叫了一声:娘?疑惑着,痛苦着,或者是哭泣着

  我不是你娘,我不是晏然看着血从袖越的心口涌出,她突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痛,她想起了十五年生下袖越的那个晚上,只有一阵一阵的痛陪着她,四周一片黑暗。然后那个孩子就这么来到了世界上,一双眼睛像足了白清河,唯一爱着自己却被自己伤得再也无法呼吸的男人。那个时候她恨,白家的人都该死,先是弟弟抢走了自己的无痕,后来又是哥哥在给了自己承诺以后抛下自己独赴黄泉。她无法去爱这个女儿,如果白家的人不出现,她可以很幸福的和无痕双宿双飞。对,她是要白家的人都付出代价才和白清河在一起的,才会害了白清河的原配妻子自己取而代之。她生下白家的孩子就是要看他们自相残杀,就是这样的,可是,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在生下袖越的那一瞬间,有些柔软缠绕着,那个孩子,身上流着自己的血。十五年,看着她长大也会有种午夜的幸福,只是那么渺小的幸福抵不过恨,抵不过她承受过的痛苦。可是,现在却就是那一丁点幸福化作痛,咬住了自己的心。

  不,她不是自己的女儿。她她姓白

  娘!袖越看见晏然的脸,突然她笑了,她还是心疼自己的,不然不会有那么一瞬间让她从她眼里看见一丝丝痛苦。

  白玉堂突然蒙了,剑抵着心口再也无法刺进半分。猫儿的声音是种哀求,师傅的眼里满是痛,而,她,她姓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玉堂,你还是做不到吧,一听见她姓白,你就下不了手了?别忘记了,她手上还有七个县令的命。还是,展昭并不是你想的那么重要?

  玉堂,不要

  玉堂,放手,你不能杀她,听师傅的话。

  白玉堂看着师傅和展昭的脸,他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然后,突然一掌打在袖越肩上,人飞出去了好远,直直的落在晏然身边,而后他提起一口气落在展昭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我。。。穿防弹衣,顶锅盖。。。。不要打我。。。。。

  第41章 活死人肉白骨 14

  作者有话要说:

  抓虫。

  影子这两天公司忙,然后要码上一辈的番外,然后还有过年给大家的贺礼。。。所以,正文捏停3到5天。。昭昭大概睡不了多久的。。。。

  然后。。。谢谢支持影子的所有亲们。。。  猫儿,我不知道你和师傅瞒了我什么,可是,我听你的。

  晏然终于变了脸色,她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瓶子抛到上官熙手上。然后她看着白玉堂,她是明白的知道白玉堂的愤怒的,可是,仅仅是展昭一句话几个字,他就可以安静的回到他身边

  白玉堂,只要你服下你师傅手中的药,然后给展昭推宫换血就能救他。只是,救了他你就活不了。展昭还有十天命,你可以好好想想。

  不用想了。从师傅手中抢了药瓶,倒出一粒就要吞。

  玉堂,不可以。展昭慌了,不能这样,他从地上捡了一柄剑横在自己脖子上,玉堂,若是,若是你吞了,展昭就他没有办法去说那个死字,他只想看着玉堂,多看两眼,好像不说就可以永远这样。

  猫儿!白玉堂怕了,猫儿宁愿死也不要他救。可是,猫儿,若没有了你,我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展昭看着白玉堂,歪着头似乎在想什么,而后他像是决定了什么,然后清明的眼睛中有光芒溢出,照亮了白玉堂的世界,嘴角的笑看得白玉堂心惊。

  猫儿

  玉堂,若是我不死,你是不是就会好好的活着?他盯着白玉堂的眼睛,很深很深的盯着,终于,白玉堂放下了手中的药,朝着展昭的方向走去,然后他轻轻的拿开了剑,紧紧的把展昭抱进自己的怀里,我不要你死。

  所以我不会死。还有十天,玉堂,带我回天山。透过玉堂的臂弯看见师傅,展昭笑了,他知道师傅是懂他的意思。

  啊晏然绝望了,她一脚踢开地上拽着她衣角的袖越,疯了一般的抱着自己的头,她不懂,或者懂但是不能接受。

  师妹,我带你去见无痕。走吧。上官熙点了袖越的穴,抱着那个女孩率先走出了大厅

  第一天,白玉堂抱着展昭在马车中看着开封城外的熟悉风光,冬日点点霜雪把整个世界点缀成琉璃白

  第二天,白玉堂看着展昭熟睡的脸,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极目的荒凉让他前所未有的害怕。马车行走在冰天雪地中

  第三天,袖越的马车中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哽咽,依稀间听见她在叫:娘

  第四日,看到了天山就在不远处,白皑的峰顶绕着云,展昭裹在貂裘中,看着白玉堂满是血丝却含着笑的眼,突然一阵欣慰

  第五日,山路上再不能走马车,晏然固执的抱着奄奄一息的袖越,猩红的斗篷像是苍茫白色中的鲜血

  第六日,当彩池的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展昭开始眷念的看着白玉堂,他舍不得移开眼睛,就想这么看着,直到天荒地老。但是还可以看着这张脸多久呢?玉堂

  彩池的烟波迷茫中,白玉堂抱着展昭,他心里有些慌张,他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上一次师傅就是在这里和猫儿说了什么以后,猫儿变得开朗了很多。这里到底有什么,猫儿说他会活下去,到底要怎么才能做到?

  一池水,斑驳落彩,白玉堂惊了,可是他再如何也不及身后晏然的讶异,一个躺着的人,那种熟悉得可以让她窒息的感觉放下手中的袖越,首先提了一口气掠过水面。果然,果然是他,晏然突然觉得她的生命变得很可笑。那张脸自己记了二十年,那个人,自己爱了二十年,为了他,自己做了那么多可笑可恨之事,却在午夜怪他从来不曾如梦。现在,那么鲜活的无痕,在自己的面前睡得如同一个孩子手心贴上那张脸,额心的花丝她认得,彼岸啊一直以为,已经在黄泉彼岸,一直以为,只能生死两隔。

  师兄,他?

  小然,你还不明白吗?

  师傅,这,这个人和猫儿怎么?

  哈哈哈哈哈哈我果然是傻子晏然突然哭了,她伏在上官熙的肩上,控制了二十年不流的泪,一次流到尽头。她想起了二十年的那个雪天,金华府外有一片红梅,白清风跪在自己面前说只要无痕能活。她想起无痕抱着白清风的头说,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她突然想起了那两个人翩若惊鸿的影子相拥相谐她依稀想到自己躲在角落里哭泣之时无痕出现在身边,捧着自己的脸他说过,小然,如果我很幸福,你是不是可以少恨我一点?对不起小然,爱情没有理由的,我没有错,可我还是伤了你。小然,若你从来不曾遇见我,是不是会比较幸福。她突然想到无痕抱着还是婴孩的展昭站在自己对面,他还是温柔的看着自己,然后他喃喃的对自己说对不起,那个时候她看见无痕的额头上慢慢的长出彼岸,红色如血,一点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