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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1 / 2)





  几位峰主阁主的神识对话传入耳中,让凤仪宫主挑了挑眉,这几个老东西是太闲了,连她都嘀咕上了,看来该给他们找点事做了。

  宴席中,知道几位真人已布下阵法,众多亲传弟子便不曾因玄微结婴而有所顾忌,对于天空中因为聚灵阵而引致的灵气狂潮,在边观摩边议论的同时,纵声谈笑起来,因为平日并不常聚,今日大聚会,或好友碰头,或亲人相聚,几千亲传弟子中许多人高兴之余,便不免有些放浪形骸起来。

  凤仪宫主等着陆叶恢复了一些精神后,便将她送到了一群师兄师姐们中间,想着让小徒弟能借机多认识几个谈得来的师兄师姐,以免往后修炼间隙小徒弟无人来往,而她自己则仍然坐回原位,静静守着结婴的玄微。

  “恭喜玄月小师妹得入宫主门墙。”长得圆滚滚的云屋将一个小盒子塞进了陆叶的怀里,“我的师傅是化神长老慕雨真人,我是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

  陆叶有些手足无措,相较于几位峰主阁主年轻的亲传弟子们,这位中年样貌的云屋师兄让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云屋师兄好。”

  最后还是决定当一个乖娃娃的陆叶冲着云屋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脸。

  云屋笑着将身后侍立的侍者拉了过来:“这是我侄儿云飞,今年十四岁,改内门两年,炼气四层修为,请玄月师妹以后多关照。”

  陆叶想了想,从储物袋里找出一个父亲备下的红包递给云飞:“见面礼。”

  相较于云屋的淡然,云飞显得腼腆多了,他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表示的伯父,红着脸收下了比他还小的陆叶给的红包。

  “玄月师妹是亲传弟子,在炼气期时,身边应该有十位侍者,都定好了吗?”

  陆叶摇头:“还没有。”

  云屋笑呵呵又推了推垂手肃立的云飞:“玄月师妹,我把我这侄儿送给你使唤,怎么样?”

  陆叶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哪里是送给她使唤啊,这分明是奔着自家师傅去的呢。

  “云屋师兄,明天你让云飞来栖凤宫,让师傅见见他,要成为我的侍者,肯定要先通过师傅的考较才行的。”

  本以为小丫头能直接收下云飞,没想到却没成功,云屋的眼睛闪了闪:“既然这样,明天我就让云飞去栖凤宫。”虽然知道侄儿会被宫主看中的可能不大,不过,这一遭却是必须走的。

  有了第一个荐人的,很快便有了第二个,好些个师兄师姐都把自己的亲友推了出来,希望陆叶能收下,陆叶不为已甚,都让他们第二天去栖凤宫,让自家师傅来选。

  归安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惯常的优雅浅笑,看着陆叶好脾气地和一*来结识的师兄师姐们应对,心里升起一丝兴味,这个小师妹年纪虽小,却没有一般孩童的浮躁、矜傲与骄纵,倒也有些意思。

  “归安师兄,怎么,你还真看上小玄月了?”一直跟在归安身边的归霁有些吃味地娇嗔。

  归安弯了弯唇:“归霁,宫主还在那里坐着呢。”

  归霁一滞,心虚地飞快扫了一眼宫主所处的位置,不敢再拿玄月说事儿,转说起别的事:“明年的逐凤山之行,你准备去吗?”

  归安垂目看着玉杯中琥珀色的灵酒,“明年的逐凤山之行,首名者能得的凤尾龙香琴,恰与我而今所修之术相得益彰,自是要走一遭的。”

  归霁眸中喜色一闪:“师兄,你到时需要组队,带上我吧,我一定会全力助你。”

  归安轻笑:“现在说起此事,为时尚早,界时报名时,再说吧。”为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归安的手肘轻碰了一下靠在他身上的师弟:“三臣,《青山音律》你修完了吗?”

  第32章 婴成

  三臣正和一个师妹说笑,被归安一碰,又听到这样的问话,没好气地回头白了他一眼:“那么难的音律之法,又在这么短的时间,我怎么可能完全掌握。”

  “这都两年了你还没学全,当心你师傅收拾你。”

  “我师傅忙着和你师傅斗法呢,没空搭理我。”

  看了一眼刚和道峰的南涧真人吵完,又和白石真人开始扯皮的自家师傅,归安无奈摇头,明明也是世家出身,身为法峰峰主的师傅为什么就不能更有风度一些呢?

  法与术在某些方面的相通,让法峰的归安与术峰的三臣关系很近;法强调意志,而术重方法,这种分歧又让原本是好友的白石与清阳总会不吵则已,一吵就大怒。

  清阳此时便再次和白石吵出了真火。

  “法是意志,是规则,术不过是法的一种表现,术峰重术而轻法,本就是舍本逐末。”清阳拍桌。

  “我们由术及道,正因精于术,而明于道,才能更快深入理解本真,正是最有效之途。何况,无术,何来法?法与道都太于飘渺,唯有通过术,才能更好的掌握法、道之理。”白石冷哼。

  成为池鱼的南涧大怒:“法与术都不过是小道,你们着目于小道,而疏忽大道,实乃大谬。大道,是理,是方向,是思想,是量,是序……”

  峰主们的身边,弟子们越围越多,只是,听着峰主们越来越晦涩的申论,境界尚不足的亲传弟子们开始脑子发昏,不多久,许多人就摇晃着脑子从人众中挤了出来,并且很惨烈的发现,他们居然已将之前听到的峰主们的阐述及论争忘了大半。

  三臣扶着头,一边哼哼一边将身体的大半重量挂在了归安身上:“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境界不到,就是强行想要理解,也做不到。”

  归安苦笑着揉着太阳穴:“好在赤容真人没动怒,否则只怕这凤台又要修整了。”

  归安的话,引来旁边一个抱臂而立的大汉一声嗤笑:“说得漂亮,怎么及得上手底下见真章,峰主只是以行动来阐明自己的道。”

  三臣打眼角睨了大汉一眼:“啊,是二郎啊。”

  大汉狠瞪了三臣一眼:“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二郎,我的号是郎申。”

  “嗯,二郎神嘛。”三臣点头:“二郎,你这出去了都三年了,怎么样,修为长进了多少?”

  郎申随意地动了动身体,一阵哔哔剥剥连绵不绝的声音如爆豆般响起:“略有进步,如今的战力快接近元婴期了。”

  “哟!”三臣惊讶地回望:“怎么,你得了什么好东西了?”

  郎申得意一笑:“得了一兜薰彻金……”郎申运转功法,果然,他露在衣裳外面的皮肤全都变成了金色:“效果还不错。”

  三臣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灵剑,在郎申胳膊上划了一下,却是连一丝白线也没划出来。

  “二郎,厉害啊。”

  郎申看向老神在在坐在自己席位喝酒的峰主,叹了一口气:“和峰主比起来,还差得太远了。”

  三臣的脚一软,“和峰主比,二郎,你心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