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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在移花宫相遇,江兄心中的想法,又同我一般。若我不好好珍惜这一次比试,只怕日后就更难了。无花说着,侧眸看了眼一旁站着的邀月,继续道:江兄身为刺客,想要找你接单的人不少,但想杀你的人,肯定也不少吧。

  怎会,找我接单的人并不多。我只是江湖中一个无名刺客,又能招惹到多少人?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无争山庄乃是个清净地,你这般说我,难不成是觉着无争山庄变成了是非地?毕竟不论是找我接单也好,杀我也罢,这些人总会与无争山庄扯上一点关系。江池淡淡道。

  无花闻言,温和笑道:怎会,只是担心江兄的处境罢了。

  无花说完,手指攥起。将玉佩收入怀中后,无花手面朝上,轻声笑道:我们不用武器,只用一双手,如何?

  不好,毕竟我是刺客,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各类暗器。你若让我只用双手,未免太过欺人?江池见无花全身上下只有一枚玉佩,便朝四周看了看,轻笑着继续道:不过我看你身上既没有剑也没有刀,不如这样

  我们可以借四周的花花草草当做武器。

  无花闻言,俯身摘下一片花瓣,轻叹道:也好。

  见无花答应,江池收起匕首,转身看向还在他身后站着的宫九,低声道:阿九,你在一旁看住荆无命和邀月,若他们有小动作,你别急于出手,只要不是想逼死我,就放手让他们朝我来。

  宫九闻言,抬手抚上江池腰间的玉佩,轻叹道:那你一会也要小心,无花想近身同你比试,兴许就是想趁机取走玉佩。其实玉佩事小,我主要是不想让他碰你。

  荆无命收回佩剑,见宫九给江池让出了空儿,他也跟着腾了一些地。

  邀月走到不远处的亭台,坐在石凳上看着眼前几人,心头略微有些复杂。她确实心中已有所向,毕竟两封信已写好,其中一封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怜星手中。

  她只是在思索,这一步险棋,能不能走好。

  万物皆有灵,草木亦有心。无花眼眸微闭,捏住花瓣的手垂下,沉声道。

  江池闻言,笑道:这种时候你倒是慈悲了,说出那些挑拨人的话时,怎么不见你有一丁点的自责?

  江兄可知世道因果轮回?无花抬眸,故作和善道:死在你手中的人众多,恐怕江兄经常寝食难安,夜不能寐吧。倒不如就此收手,将玉佩交出来,也好还世间太平,让你的双手不再沾染无辜人的鲜血。

  在这江湖闯荡的人,不就是适者生存吗?要么我杀你,要么你杀我。在这儿的站着的人,又有谁没杀过生?江池沉默了片刻,略微有些疑惑道。

  我从来到这江湖起,从未做过愧于心的事情。因为在我这里,命根本不值一提。于我而言,没有没多少人比得上江湖威望。我就是这般,随你怎么想,毕竟我不是善类。正如你也不是善类一般,大家都一样,没有谁比谁高贵。江池说完,挥袖扬起落下的树叶。

  你到底比不比了?见无花拧着眉,半天没有什么动作,江池忍不住道。

  无花扯出一丝笑容,舒展开眉宇,淡淡笑道:比,你先出招。

  江池听了,不同无花客气,将方才扬起的落叶打向无花所在的地方。

  无花并未躲,而是将手中捏住的花瓣团成球,弹向朝他飞来的树叶。两物相撞,其下原本挺直的草儿花儿,皆折了腰。

  江兄这是用了几成力?无花用轻功靠近江池,抬手朝江池肩膀击去,但他手掌还未落下,就对上了江池的掌心。

  不过三成。江池见无花后退数步,轻声一笑。

  若非你是男子,只怕我也要同世子争一争了。瞧见江池脸上的笑意,无花微微一愣,开玩笑道。

  不远处的宫九,不知为何,别的话他未听清,但无花说的这句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方才宫九还抱着看戏的态度,瞧着江池收拾眼前这个虚伪的小和尚,但现在他倒想自己亲自上了。

  我劝你不要插手此事。荆无命见宫九上前一步,连忙靠近几分,用胳膊挡住了宫九的去路。

  我若真想插手,你以为谁能拦得住我?宫九轻挑了一下眉,看着荆无命那张毫无活气的面容,继续道:就凭你?若非看你会呼吸,只怕我真当你是个死人了。

  荆无命闻言,脸上丝毫没有怒色,只要你离江池远一些,我们便会同别人一样,敬你是世子。

  宫九闻言,脸色瞬间冷下来,一改方才同荆无命嬉笑的口吻,冷声道:你说别的还好,说这话,难不成是嫌自己活的太久,腻了?

  荆无命闻言,一直未有什么神情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诧异。

  无花,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江池见无花一直逼他朝邀月所在的地方靠近,疑惑道。

  你想什么便是什么。无花俯下身,用衣袖卷起几片落叶,手指在靠近地的那一刻,捡起了一块石头。

  江池瞧见,只当作没看到。他顺着无花的动作,靠近邀月后,就见无花将落叶朝他拍去。

  江池侧身躲过的那一刻,无花手心中的石头飞出,打碎了邀月握住的酒坛。原本倚靠在石柱上喝酒的邀月,一抬眸,就对上了无花的双眼。

  宫主,快杀了他。无花朝邀月比口型道。

  第一卷 第80章

  邀月只愣了片刻, 便将内力凝聚在掌心,抬手朝背对着她的江池击去。但眼前的人反应过快,被他躲了过去。

  从听到身后酒坛破碎的响声起, 他便清楚无花那样做是为了什么。躲过邀月的掌心后, 江池指间夹住几枚银针,轻声笑道:我方才还在想,你为何一直将我朝宫主所在的地方逼,原来这是一场局中局。

  你想借与我比试为由, 同邀月一起对付我, 对吗?江池道。

  方才明明是你先毁了比试的约定, 不是说好只借花花草草吗?你为何要在衣袖下暗藏石块?无花面色沉重道。

  若非我以酒坛相抵,只怕我胳膊就废了。邀月顺着无花的话,冷淡道。

  好一个睁眼说瞎话呀。江池也不生气,而是扫了一眼周围,瞧见移花宫一众女弟子靠近, 将他围在当中, 轻叹了一声, 继续道:其实你不必这样做,你若一开始就要二打一,我也不会拒绝。但你们这样做之前, 先诋毁一次我的名声,可就不道义了。

  若换做从前, 他倒是并不在意名声。毕竟一个只靠接单杀人过日子的刺客,能有什么好的名声?但现在不同了, 宫九跟着他,他总不能一身臭名,连累了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