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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2)





  腰上,突然被他的手掌摸到,他隔着裤腰找了一圈。果然,摸到了一叠凸起。是她觉得腰身太大,临时折叠起来的痕迹。

  ☆、第二十章 再叩君无恙(2)

  她微呼吸着,看到他的喉结也在滑动。

  “给我脱西装。”

  她剥掉他的西装,掉在地上。

  “衬衫。”

  她头开始昏了,摸到纽扣上。他穿衬衫很干脆,不像一些男人里边还要多穿。衬衫里就是光着,全敞开后,她眼睛溜下去,盯着他裤腰下,细窄的腰身。那里曾有很漂亮的腹肌,这几年也都消失了……这是一个必然现象。

  在他身上的每个必然现象,都让她想哭。

  她对沈策的感情很奇怪。不该这么深,没时间基础,可她对他就是有没来由的信任,依赖,心疼……

  “看着我。”他在她耳边说。

  怎么看,他脸在她脖子旁,在亲。

  他隔着衣服亲到胸前,她身体里像炸开了一道可见的血光。她的魂魄都被炸散了,四分五裂,因为这没体会过的异样感而无措,头向后,磕到了门。

  木门边的一声重响。

  沈策手已经沿着她裤腰边沿,滑下去。

  她像被他剥光了,扔到荒野蔓草上,或是烈日下的风沙里。抬头是万里野云,身边是战马饮血。当沈策手下去,这种幻觉更强烈了,像被烈日烤晒过的砂砾,包裹她,摩擦过她的身体。原来男人的手也可以这么温柔,这么热……

  “你还说……和我日夜一起,都不会想。”

  “信我做什么?”他低声问。

  他的狡诈多谋是盖棺定论的,最后就算是死,都没让人找到过尸身,遑论其它。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碰她。这个房间让人不知今夕何夕,像在香港,像两人刚重逢,十八岁的妹妹搂着他的脖子,在亲吻他的那晚。

  他一手在她长裤内,一手去脱她的毛衣,单手将她抱到肩上,往洗手间外走。他大半天没吃药,情绪震荡的厉害,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刺激下。解她的裤子,也解自己的。“哥,不行,晚上再说。”完全没用。

  想要她的念头太强烈,烧干了他的意志。

  直到他撞上她,撞不进。一阵受挫的刺痛感,让他停了,他低低喘息着。

  他恋恋不舍在她身上摩擦着,在她耳边,带着略重的气息亲吻着:“疼不疼?”

  不等她答。

  又是没预兆的重撞,扯开她的身体。

  她和他都是微僵住,只是初初撕开了一处。他长久地停在那,昭昭是被架起来用火烤着,在被烈日晒烫的黄沙里,被他抱着身体。而远处有一匹匹的野兽出现,对他们这两个活物虎视眈眈。她身上一层层战栗着。

  他在这混乱的欲里,用鼻尖在她的脸边,耳畔掠过:“叫我。”

  他咬她的耳垂,将那薄薄的皮肉在齿间磨着:“叫我沈策。”她的耳垂渐从刺痛,到火辣辣的疼,最后涨得已经不知是疼还是痒。

  他突然发狠,一次撞到最底,身下人失声还是叫了哥。

  沈策再没有动一下,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在棉被上。

  从抱她上床就不对劲了,屡次想让自己放开她,都没做到,想要她不算什么,是想伤她。沈策在和自己撕扯着,一寸都不敢动,怕身体极度愉悦让自己完全失控……

  他扣紧她的手臂,艰难离开。他手从下往上,想给她穿上裤子。

  “穿上……”那声色越发低哑,带着恳求,“快。”

  两人目光交错。

  他眼里有燎原的火,也有刺人的刀影,能刮伤所有近身的东西。她被惊醒,脸上还挂着泪,匆忙从他身下钻出来。她跑到床下去找他的裤子衬衫,先给他穿了个大概。

  从了解真实情况后,他的种种怪异都有了解释。她不再是当年的自己了,明白他怕情绪控不住,是怕伤害到自己。

  “要沈衍进来吗?”她将衬衫穿上,没心情系完扣子,把毛衣套在外面。

  眼睫抬起,见他在盯着自己看。

  “我原本,”他低声说,“想等拜堂。” 明媒正娶,洞房花烛。

  昭昭见他在说胡话,愈加慌。

  “嗯,就是拜堂了,”她还在顺着他说,“你看,新房都准备了。”

  沈策不言不语,在床头倚着,以目光拢着她。

  她低头将自己脸上抹干净,试着往床边坐,轻握他的手:“哥我很开心,不用拜堂。”

  “你十三岁,我再见你,你正在水榭边看落叶,”沈策也握她的手,默了好半晌说:“有美一人……”说这话时有着难见的温柔。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这句她读过,他在夸自己美,美得让他一见倾心。她也喜欢这诗,尤爱末尾那句:邂逅相遇,与子偕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