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轻轻的应了一声，苏锦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像是依靠，小手抓着齐夜的大手更紧了。

安逸只是一时的，随之而来的却是蚀骨剧痛。

“啊！！！”一声痛苦的吼叫穿透病房，苏锦痛苦的咬牙在病chuang上翻滚着。

“老婆，没事的！没事的！”齐夜坐在chuang上抱紧了她，安抚着，不让她因为疼痛而伤害自己！

“齐夜，疼！疼！”苏锦痛苦着神情，抓紧了齐夜的手臂，小脸儿皱在一起，一声声的闷哼。

“我知道！我知道！”齐夜心疼，蹙着眉头，说不出的愧疚和担心。

“齐夜！我要死了！救我！救我！”苏锦翻转着身子，剧痛侵蚀着她快要崩溃，汗水侵透病服，心跳的都聚在一起了！

齐夜极力压着她翻滚的身体，一声声的安抚，“马上就会好！老婆，忍一下！”

“不行！不行！”太过疼痛折磨的她异常脆弱，小手攀附着齐夜的手臂，咬着嘴唇痛苦的摇着头。

“老婆，对不起！对不起！”齐夜悲痛垂眸，不断的道着歉。苏锦的痛牵动着他的心，心疼的快要无法呼吸。恨不得自己代替她承受所有！

“老婆！对不起！是我该死！”齐夜抱紧她，轻抚她的侧脸，下巴窝进她的肩膀里，“听话，不要乱动，一会儿就好了！”

苏锦闷哼着缓缓转过头，痛苦让她只能从咬着牙说话，“齐夜，告诉我，我这是，怎么了？”

齐夜眼神一惊，怔愣几秒，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你没事，只是车祸的缘故……会好的……”

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再次袭来，齐夜抱着她更紧。

剧痛的磨砺侵蚀，让苏锦来不及想更多，一声声的低吼，痛呼，贯穿这平静的医院，让所听到的人都为之心颤。

“啊！”苏锦倏然绷直了身体，蜷缩卷曲，搅得chuang上一片狼藉。小腹的剧痛还在不断加重，蔓延。就像是被一个极重的铁锤狠狠的砸了几下，伴着少量溢出的丝丝血液，不断的往下沉坠着。那感觉，整个人都想撕裂了一般的痛苦难耐！

“唔！”苏锦咬紧了下唇，抓着chuang单攥紧了拳头，揪扯着。扶抱着齐夜胳膊的小手骨节泛白，越发用力不肯放松。

“老婆，别咬了！”齐夜用手掰着苏锦的下巴，那唇上已经泛出血迹，再咬下去就要撕裂了！

“唔呃……”痛苦让唇齿的力道无法放松下来，苏锦摇晃着头，像是自残的疼痛能缓解现在的痛苦一样，她咬得更紧了。

“听话！别咬了！”齐夜心疼的劝慰，大手不松动的掰着她的下颚，不让她更用力的咬着。

伸出手臂，“咬我！不要伤害自己！求你！”

苏锦松开唇上的力道，来不及多想，咬了上去。痛苦的发出低低的嘶吼声，感觉全身都像被卸开了一样，小腹的疼痛更转化像电钻在恨恨的钻着一样，难以忍受。

齐夜皱紧眉头，绷紧身体和胳膊任由苏锦咬着，与她一起感受着剧痛，一声也不吭。“咬吧！只要你能好过！”

大手抱苏锦更紧，只要你能好过，他再多的痛楚也是值得！只要你能没事！他的心也少一些愧疚折磨！

齿间不断的用力，苏锦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只求解脱，哪怕一刻也好，这样的痛楚实在折磨，宁可现在死去，也比现在好过！

来不及想太多，也更别提去恨谁！所有的一切都化为齿间的力道，不断加重，磨咬着疼痛逐渐变得麻木！

劲力的手臂上，鲜血从苏锦的口中缓慢溢了出来，齐夜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与苏锦比起来，他的伤真的是微不足道！像是赎罪，苏锦要的越狠，他的心就越好过一些！

“唔！”更为严烈的剧痛袭来，苏锦闷哼一声，缓缓放松了身体，汗水浸透让她变得异常憔悴。闭上眼睛，昏睡在了齐夜的怀里。

齐夜没有动，就这样抱着她坐到了天亮。“老婆，对不起……”

一夜苦痛的折磨，心疼着怀里受罪的人儿，想说的太多，却只能化作这最初，最深的歉意和愧疚！

晨光铺洒在苏锦的脸上，让那略显憔悴的精致小脸儿显得晶莹剔透，却又像水晶一样脆弱易碎。

缓缓的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因伤痛而变得赤红的眼眸，那里有着心痛的水泽。无限爱怜的眸光有着深深的担忧，让她的心也跟着忧伤心疼起来。

缓慢松开小嘴儿，轻柔呢喃，“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