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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1 / 2)

第一百八十章

而此时我们的谢大少在做什么呢?,他正吻安白吻的心猿意马,嘴里‘安白’‘安白’的叫着,只那声音一听便知叫的好不深情。

安白被压在椅子上,而椅子早已被放倒,少年压在她身上,大腿压着她的大腿,上身微微上倾,密密麻麻的吻就这样洒落在她的脸上脖颈。

安白把脖子偏向一边并不看他,女孩脸色酡红,手抵在谢封苇胸前,抿着嘴没出声,她早该想到的,初时在医院少年当着她的面脱衣服时她就该知道,这人早在那时就已心怀不轨,安白红着脸想,她努力定了定神,手挡在脖子上,虽不知谢封苇带她去郜南之那里意喻何为,但若是一进门便被人瞧出异常,那岂不是……岂不是……

女孩咬着唇瞪向少年,若不是他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她又摸着自己的颈侧,上面会不会已经有了熟悉的红痕,想到这里女孩越是忐忑了,越是忐忑就越是咬着唇不让少年有所行动。

谢封苇满腔情意,偏怀里的人不肯配合,下面已经抵着她,谢封苇涨的难受,拿眼睛看着女孩,只眼神里晦暗深沉如汹涌潮水似要将她倾覆,安白此时却像火山喷发般脸上的红晕蓦地洒满她的整张小脸,她极快的拿双手捂住小脸,嘴里呐呐道:“谢封苇,谢封苇,这是人家家门前,你再这样,你再这样,我就,我就――”

‘就’了半天也没能‘就’出个什么花样来,女孩双手捂脸的动作太可爱,再配上此时娇羞的表情,谢封苇喉头一动心里叫糟,他深吸了一口气,越发俯低了身子,朝她脸上吐气问她:“就什么?就什么?”

拿手扯她的手,两个人又腻了一会儿才下车,进得门中安白还是迷迷糊糊的,她以为是郜南之的家,其实不是,她以为别人都是看在谢封苇的面上才对她好些,其实不是,她以为她只是进去转一圈就出来,其实不是。

她和谢封苇被留在在了这座大宅子里,精神矍铄的老人乐呵呵的替他们安排了房间,然后又把谢封苇叫去了书房单独说话,晚上谢封苇偷溜进她的房间,从背后抱着她,安白心里吓一跳却不敢说什么,好一会儿后问他这里是哪里,那个老人是谁,谢封苇蹭着女孩的脖子,难得含笑:“我外公让我好好对你。”

话落,谁都没再说话。

说什么呢,他们都懂了,不必再问,不必再问这里是哪儿,也不必再问老人是谁。

安白躲在被子里模糊了眼睛,她听出了谢封苇话里的高兴,她也高兴,然而她想的更多,她在暗中摊了摊手,或许他们之间的困难还有很多,并不像谢封苇想的,解决了这桩就万事大吉,真的还有很多……

安白提醒他过一会儿回自己房间,她并不想第二天早上起来被发现和他同睡一屋,谢封苇亲了亲她的头发没说什么,安白知道他这是默认了的意思。

迷迷糊糊将要睡着之际,却听得头上的人问:“你是不是还是不想说?”

安白以为是梦,扭了扭身,却又听得头上的人问:“那天为什么哭?发生了什么?”

安白恍然梦醒,却又继续闭着眼不愿睁开,谢封苇瞥过她那颤抖的睫毛,叹了口气,摸着她的眼睛说:“我最不愿的就是看你哭,就这一次吧,就这一次,知道吗,安白。”

安白险些流下眼泪,就这一次吧,她也这么告诉自己,就这一次,然而眼前浮现的却是夏青的咄咄逼人,她更紧的抱住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又想原来谢封苇都猜到了么?

原来,这么容易猜到啊,她忍不住流泪。

谢封苇摸着手下的湿润,顿了顿:“想和她聊聊么?”,第二天安白还要去医院,谢封苇眯了下眼,不确定要不要让夏青去医院转转,或看看她。

怀里的人拼命摇头,:“不用了。”

然后就听到她呼呼的睡觉声,谢封苇笑了笑,更紧的抱住了她。

后来的后来,并没有什么人转来他们学校,也没有什么人转来他们班,江斐所说的发小好像流水一样,流过就没了。

安白走了狗屎运考上一所B市的重点大学,志愿是安竺怡帮她填的,或者是她强制性帮她填写,安白以为她会不喜她去B市,没想到结果恰恰相反,不愿她去B市的反而是她的外公外婆。

两个老人认为B市太远,让她在本市读大学不要去太远的地方,最好连安竺怡也不要回B市了,当然,这个提议被安竺怡一票否决,两个老人为此很生了一阵闷气。

两个老人生气,安白是有些怕的,安竺怡却不管不顾,该干什么干什么,一点不憷,气的两个老人吃抗压药她也依然笑盈盈。

至此,他们知道无论如何女儿的决定不会更改,大骂了她一阵甩手回镇上了。

安竺怡依然是笑盈盈的,笑盈盈看着他们生气,再笑盈盈把他们送走。

所以,这个家里其实真正敢跟两个老人叫板的也不过是他们的亲生女儿罢了,连她这个外孙女想要叫板也是不行的,不知是安竺怡看穿了这点所以一力承下还是她突然又有了别的念头想要起意捉弄女儿。

安白晃过她那盈盈的笑有些不是滋味,不为着什么,只因为她看了有些难受。

奇怪的难受,难以接受的心痛。

安白捂着胸口,既不是假装的笑也不是伪善的笑,但她的笑又不真实,仿佛是一朵待开的莲花,只开了一瓣花就谢了。

沧桑的,没有留念的,又是绚烂而真实的。

于是安白越发不敢看安竺怡那盈盈的笑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们纠结志愿之时,国内发生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缉毒刑事案件,而其中牵涉最深的竟是S省,安白他们所在的这个当地小市区尤甚。

报纸和报道铺天盖地皆在论述这件事,有人说:“该死哟,咱们这个小地方怎么惹来这样的大事啊,真是老天保佑,总算过去,总算过去了。”

有人小声道:“是啊,总算过去了,你不知道吧,听说这次可是动用了那个,砰砰几下,死了好几个呢。”

“造孽哟,那些杀千刀的,真该早点被关进去。”

“听说是余孽,十几年前的那伙贩毒集团,B市的那个谁谁谁带队和Y市的组成一支特别缉毒队把他们的老窝端了。”,那人凑近了些,道:“其实这次的就是上次的余孽,上次缉毒队把他们老窝端了,但跑了好几个。”

“造孽哟,他们不是在Y市边境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了,真是造孽哟,这次他们都被逮着了吧?”有人胆颤的问。

“都逮了,都逮了,还是B市那个谁谁带队和咱们L市的缉毒刑警一起把他们抓获的,听说惊心动魄的不得了哟,就是布局都布了整整一年多。”

余下的话局小楠再听不进去,她发了疯似的往家里跑,不知道为什么,像这种缉毒,她觉着离她安稳生活特别远的话题,她听了会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像夜晚星空垂落,无边的黑暗漫来,莫名的恐慌,莫名的害怕。

她跑上楼推开门,像是有感应似的,她直接去了安竺怡的房间。

房间被锁了,她敲门,没有反应,再敲。

她只有再敲。

然而,咚咚的敲门声并没有引起什么变化,门依然关的紧紧的。

“开门。”,安白哽咽着,说不清的惶恐“开门,快开门,外婆回来了,你开门……”

她能听到房里电视声,能听到纸张翻页声,除此之外她再听不到任何声音,她越来越害怕。

她这一生平平淡淡极了,委屈害怕极了,然而从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害怕。

“干什么呢。”,女人倚在门前轻叹,她的嘴唇烈焰如火,她的妆容非常精致,她淡淡看着她,淡淡的问着:“干什么呢。”

安白举起的手就慢慢垂下了,她什么也没有说,她从她的身边进到屋里,里面电视还在播报这次的缉毒事件,具体到人,事,时间。

脚下是一张报纸,看的出来,报纸的主人特意把报纸折了个对折,重点也是这次缉毒事件的新闻。

电视里还在播报:“历时多年的毒枭终被B市与L市警方合力抓获,其中十几年前徐晨皓警官……”

天旋地转也不过如此,安白蓦地转头盯着电视上的名字――徐晨皓。

那是她在那个墓碑上看到的名字,那个名字,那个墓碑,那样令人伤心的名字。

安竺怡朝她看去的地方看了一会儿,蓦地把电视关了,嗤笑道:“十几年前的事也值得拿来说?笑死人了。”

然而为何她眼眶红红?

安白盯着她的眼睛,心底一下一下的揪着,安竺怡有些慌乱的不敢与她对视,滞了一下,她冷着脸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安白没有说话,安竺怡脸上冷色更重,安白却不管这些,她步步逼进,“你给我填B市的志愿,你故意把外公外婆气回镇上,你让谢封苇好好照顾我,说‘安白不比任何一个贵女差,你若好好待她,将来定会收到不菲的回报’,你瞒着我们去了一趟舅舅家,你还去了一趟B市,你提前给我买了枚戒指说本来应该是我的另一半送给我却提前送给我。”

一切的一切,所有不懂的,懂的,好像在这一瞬间突然有了答案。

她一步步走到安竺怡面前:“你想做什么?。”,她和她只有一步远,近的安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红血丝和那与年龄不符的浑浊。

“放肆!”,似惊讶于自己竟会被女儿逼到这幅田地,安竺怡站直了身子,微拉着嘴角看她:“你以为你猜中了什么?你以为你是谁?论得到你对我指手划脚?”

她咯咯笑起来,熟悉的笑声,令人彷徨的笑声,安白眼里漫着泪,她慢慢伸出手握着对方的手,轻轻的,像是怕打扰了什么,极轻极轻的说:“他死了,妈妈,他已经死了。”

“我知道!”,安竺怡蓦地大吼,她状似疯魔一般一把把女儿甩掉,随后似有后悔,吸了口气,她极力平静道:“安白,我一直以为你很乖,你现在回房间去,我不和你计较,你现在就回去。”

安白怎么肯,她坐在地上哀哀的看着她,似遭受了全世界最大的不公,女孩眼中的泪水终于一颗一颗顺着她的脸庞滑落,女孩却全不在意,她只看着那个女人,只看着她。

“我回去了,呵呵,我回去了妈妈要做什么呢?你想做什么呢?”

她慢慢坐在地上:“从小到大,我听的最多的不是我父亲怎样,不是我父亲是个混混,不是我父亲是个黄毛,而是我母亲怎样,是你怎样,妈妈,他们说的是你怎样。”,安白直直盯着安竺怡,像是透过她看到了什么,安白苦笑一下,把手掌摊给她看,“这是在我五岁那年,别人把我推到地上受的伤。”

只见上面是一条红痕,隐隐约约能看出当年所伤不轻,以至过了多年还留有一条浅粉色的红痕在上面。

破相了。

安竺怡的心蓦地跳了一下。

却也,只有一下。

“其实,反正也好了,现在说来这些也没什么用。”,说着说着安白静静的收了手,她说:“从我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是个女人。”,她摇摇头,“不是个母亲。”

似想到什么她哽咽了一下。

“我一直觉着奇怪,骄傲如你,美貌如你,富足如你,怎会因一个混混蹉跎多年,我的父亲怎会只是一个黄毛混混?直到你带我去墓地,我才明白,原来,我的父亲另有其人,你瞒了我们那么多年,连带我去墓地也要瞒着我,现在恐怕连外婆外公也不知道吧。你多么骄傲啊,骄傲到连死也要把一切都安排好。”

安竺怡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仿似现在才认识女儿一样:“你……”